盾阵再怎么密不透风,也不可能将所有攻击都挡下来,牺牲,在所难免。
“似乎……被压制住了?”王羽有些惊讶,战场的形势比预计中还要更不利一些,他不确定的看着徐晃,想从对方那里得到确凿的答案。
“的确。”徐晃的神色也很凝重:“我军的确被压制住了。”
在出战之前,为了反间麹义之事,王羽接连召开了几次军议,搞得异常郑重。徐晃没发表什么异议,但心里多少有些不以为然,觉得王羽是不是有些太看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敌人了。
麹义虽然在界桥之战中表现得很活跃,但指挥千人规模的部队,和指挥数万大军的难度,完全不能同日而语。麹义能在界桥之战中,挡住白马义从的冲击,未必能将数万大军指挥自如。
徐晃只是有些存疑,黄忠的反应就大得多了。老将一肚子不服气,直接请命,提出了与徐晃换防的要求。老将的原话:对付区区麹义,不须主公亲自出马,只消本部三千精锐,必能重挫敌人锋锐。
黄忠的勇气可嘉,但现在看来,徐晃觉得黄忠还是轻敌了,这麹义是有真本事的。
“麹义的军略到底如何,现在还不能下断言,但以眼下的情势观之,其对弓弩兵的指挥,实是已入化境……”
冀州军的弓弩数量更多,但多归多,换了一个庸将,未必能将装备优势发挥出来。
麹义的指挥很有特点,在他的指挥下,冀州军的弓弩始终保持着发射。
开弓,上弦,瞄准,射击的节奏完全看不到,能看到的,就是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升起,然后自上而下的砸在盾阵上;强弩则像是巨浪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联军阵前的盾阵,仿佛用料不足的堤坝,轰然大响声中,显得摇摇欲坠。
刚开始的时候,联军还能勉强斗个旗鼓相当,但几轮射击之后,就被压制住了。每次盾阵开合,给弓弩手提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