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远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布包,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之后,思远才发现是当初老妈给她的那个手镯,自己几乎都快忘记这件事了,可没想到多年之后她却还能将保存得如此完好的手镯呈现在自己面前。
“告诉阿姨……我没有能成她的儿媳妇。”
说到这,宁清远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顺着明显消瘦的双颊溜到了下巴尖,滴答滴答的落进手边的酒杯中,慢慢晕开在红宝石一般的酒中。
思远没有伸手接那手镯,而是轻柔的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但这个过程他始终一言不发。
女人用眼泪控诉,男人用沉默检讨。他的心里一点都不比宁清远好受,那种带着抽搐的感觉让他甚至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他能明白宁清远的感觉,还挂心的人今天之后就要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消失不见,这种切肤剔骨的痛。思远即使没亲历但仍然能感同身受。
温热的手指无法止住滚烫的眼泪,房间里只剩下宁清远轻柔的抽泣和眼泪滴入酒杯时的脆响。
思远放下手,拿起宁清远手边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泪里裹的咸苦瞬间侵蚀到他的骨髓,在淡淡的眩晕中,往事一幕一幕开始回放,从第一次看到穿着生化服满脸自信的宁清远,到清理噩梦茧时她的任性再到被人造旱魃袭击受伤时的无助。最后到偷偷跟着思远去他家乡时脸上那小女孩一般的娇蛮,一切都那么清晰。
“我……”思远紧闭双眼。双手死死握拳:“我……”
“我懂,不用安慰我。”宁清远用力擦拭着怎么都擦不掉的眼泪,却仍然用故作坚强的语气说道:“我知道有些事不能强求,我从知道我喜欢你的那天开始就知道,我们相遇……不是我的缘就是我的劫。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心疼,无尽的心疼。一种无法说出的心疼。思远从来没有想到一向那么好强那么不服输的宁清远宁姐姐居然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