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在这休息一下吧。”凌老大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分发给伙伴:“后来我们把那个村子用火抹平掉了,对外宣称是新鼠疫。我们不是不想救人,只是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如果让任何一个被沾染的人跑出来,都可能会亡国灭种。”
思远点上烟,仰起头深深的呼吸着,粗粝的烟气磨得他嗓子就像被刀割裂了似的,肺里就像有一把大火在熊熊燃烧。
“后来事情不知怎么流传出去了,我们花了很大力气才把消息镇压下来,但仍然被人叫做屠夫、畜生、禽兽。我那时才突然知道,人啊,当灾难没有降临之前,他永远可以爬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指责任何一个人,除了他自己。而当灾难来临的时候,总是他们嘴里的屠夫和侩子手站出来,他们却只能站在后头像条狗一样夹着尾巴挑刺。”陈明抬起头,眼睛血红:“我宁可当这样的侩子手,我是个孤儿,从小我师父就告诉我们几个师兄弟,人这一辈子,求一个问心无愧,人家怎么说你,都没事只要你认为你干了该干的事,就行了。”
思远低下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咱们没空聊人生。”
陈明把烟头塞进脚下的下水道中,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上头说,这次的事件全权交给我和你负责,需要任何资源尽管开口。”
“他为什么不来。”
“我刚才说了,舍小取大。”陈明咬咬牙:“他有我们无法想象的任务。”
“什么任务?”
陈明愣了愣,站在原地半天。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镇压凶兽之魂。”
“我明白了。”思远没再问太多,只是把手插进风衣口袋:“那我要组个自己的队伍,没问题吧?”
“太没问题了。”陈明一抹鼻子:“有多少来多少!国家给发工资!”
一行人回到了特案组驻洪都办事处,因为早上的事,这里早已经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