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裳在被那人掳起的时候,由于气血不支,便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却见在一间极为简单的木屋之中,她的身下有褥,身上有被子。木屋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里面却收拾的极为整洁干净,四处一尘不染,看起来竟还有几分雅致的感觉。
她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顿生警觉,当下腾的一下便坐了起来。
“醒呢?”一记清冷的声音传来,明云裳循声望去,却见容景遇一身雪衣坐在炉子边,他正往灶里添木柴,他的动作轻柔而又优雅,眉目淡雅如菊。
明云裳一看到是他,顿时生出了几分恼意,她想起玫瑰坠落山崖的情景,当下冷着声道:“你真卑鄙无耻,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容景遇不动如山,只淡淡地问道:“若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倒好了。”
明云裳皱眉问道:“你掳我到这里想做什么?”
“你想我对你做什么?”容景遇嘴角含笑着问道。
他这一句话说的淡漠,只是他那双素来冷如寒霜的眼睛里有了一分淡淡捉弄与戏谑,倒让他显得和往日里有了一分不同,也让他那一句简单的话里透出了一分轻浮。
明云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也微笑道:“容太傅莫不是真的看上我呢?又或者是容太傅能过自己的那一关愿意碰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容景遇淡淡一笑,将手中的柴火扔到灶中,然后不紧不慢的拍掉了手中的灰尘,再缓缓地走到明云裳的身边,以她的床旁坐下来道:“我生平只有一件事情让我后悔,知道是哪件吗?”
明云裳的眸子里透着寒气,却微笑道:“容太傅心思深沉若海,我又哪里能猜得到。再则,我对容太傅的心事没有半点兴趣,所以对容太傅心中所悔之事也没有半点兴趣。”
容景遇的眸光低低,嘴角边含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一又眸子静静地看着明云裳,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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