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丈深,打出一口活的热泉来。
湖是凿不成了,干脆依着原先的小亭子又修了几座。
再派人去东华海取来鲛纱,层层叠叠的挂上,没事的时候携着爱妻来此一边泡汤,一边赏月品酒,很有乐趣。
那鲛纱倒不是真的鲛人织的,只是东华海独有的织品,能防着水,平日拿到太阳下看,会发出淡蓝色的银光,若隐若现的半透。
然而沾了水雾,就会与雾气融在一起,晚上月亮出来就更妙了,分不清纱是纱,雾是雾,拨开了一层还有一层,要是没多来几次,一不小心真的会迷路。
百里醉就是。
她手里拎着只灯笼在回廊里绕了半响,总算见着那片亭子,走到其中就被水雾迷得晕头转向。
这里也太奇怪了,连盏灯都没有!
要是往常晴天出个月亮还好,可偏偏今夜飘小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灯笼也不怎么抵用。
只晓得左右两旁都是热泉,泉水叮咚作响,欢腾的看她的热闹,没人来指路。
她试着小声的喊沈瑾瑜的名字,沈瑾瑜听见了,却不想理她,闷声不吭的泡水里,看她笨拙的在他周围绕来绕去。
找不到是她蠢,怨不得他。
况且他们都和离了,他同她没关系,没有义务更没有必要告诉他自己在何处。
他心里正那么郁闷的想着,百里醉又从远处绕了回来,一不小心脚踩了个偏,整个人往旁侧的池子里栽进去,连那声受到惊吓的叫喊都只喊出一半就被水声掩盖。
灯笼没了,她摔得惊心动魄,兀自在水里扑腾,咿哩哇啦的闹得人脑袋疼。
沈瑾瑜心浮气躁,移身过去探手将她从水里提起,语气不耐态度暴躁,“要吵就滚远一点!”
百里醉被吼得一怔,连呼吸都差点忘记。
还没等她全然反映过来,那只死死钳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