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乱,哪里还顾得上周围惊了谁。
疾跑了一阵后,得旁侧来个强硬的身形将他制住,放慢了速度才望清,原是冷绯玉。
如今的定南王比起三年前那是稳重内敛了许多。
尤其在朝为臣,在家为夫为父,无论心头还是肩上都多了重责任感。
先前他和几个世交在酒楼小聚,听闻有人骑马在大街上撒欢,不顾旁人死活,仿佛还是城主!
冷绯玉心头道了句‘不妙’,料想和皇上之
前使人来吩咐他的那件事脱不了干系,急急忙忙的就追过来了。
拦下沈瑾瑜,果真见他一脸狼狈之态,眼底漾着凶神恶煞的气息,难得风度气质尽失。
他又气又有些好笑,“怎么回事?城主过马惊街,你要实在想脱下这职位,也不用使出这么儿戏的招吧?”
沈瑾瑜愣愣盯着他没说话,大抵没想清楚,怎么拦下自己的是他。
谁拦的都不打紧,冷绯玉懒得解释那么多,半劝解半责难的道,“虽说东都都尉文昀飞生得不错又有文采,皇上也不一定会看得上他,他祖上都是京官,父亲广禹州刺史你也是才见过的,他赴任顺道来面个圣,你想太多了。”
“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沈瑾瑜满脸茫然。
内容倒是听明白了。
冷绯玉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文昀飞上任的事,好像还要来苍阙面圣,权当沈二公子吃味,怕女皇把那小都尉宠幸了不成?
沈瑾瑜蹙眉,都快被他的胡乱猜测恶心得不行,遂又问了句,“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经过几年前那些风风雨雨,又自祁若翾登基后,冷绯玉替她用兵马守天下,沈瑾瑜用钱财和头脑,二人可算合作无间,说话倒随意。
得了两句发问,冷绯玉再温吞都有意识了。
“合着我还被摆了一道?”他满不可思议,“先前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