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禹州到苍阙城,等同于横跨了大祁。
自西向东足足走了二十七天,路上颠簸,遇上大雨什么的,一天都行不了几十里路,颠簸得无以复加,让还要在马车里抽出时间来练字的百里醉苦不堪言,十分怀念曾几何时那个出门有飞机火车代步时代。
实在不行,给她辆自行车也好啊,骑着就跑路了,远离沈瑾瑜的魔爪。
只要不练字,一切好说殓!
归根结底,都是被热心肠的五姐给牵连的。
虽然被逼着练字说多了都是泪,不过除了这点,沿途相处还算融洽。
沈瑾瑜没有再做出轻浮的举动,百里醉也敛了贫嘴的毛病,弃明投暗,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位阴晴不定的小伙伴儿。
人嘛,脑筋最多的动物!
总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两人相安无事的同处一车,压根没有发生魅玉她们期待的那些香香艳艳。
而且日子长了,百里醉发现沈瑾瑜这人还颇为有文艺青年的忧郁气质。
每次晚上逢着月色好时,他都会找个赏月的好地方,带上酒,对着月亮自斟自饮。
通常这种时候谁也不会去打扰他,百里醉更是!
开玩笑,她这人睡觉事大,沈二公子往外面一坐就是一宿,才不会管今儿个谁睡床谁睡地板。
这好事还有延续性,比如今晚沈瑾瑜惆怅着喝了通宵,次日启程时必然上了马车就蒙头大睡。
百里醉摸清了这个规律,练字的时候还能偷懒,还能把前几天悄悄练过的拿出来蒙混过关,何乐而不为?
巴不得月亮天天晚上给脸,求着盼着沈瑾瑜夜夜李白附身,赶紧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即便如此,到了苍阙的时候,百里醉的狗爬字还是有了质的飞跃。
总之看起来是不那么像狗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