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在北境边城时,沈瑾瑜只觉初见的百里醉野蛮无理,刁钻又可恶!
然,现下他对她更多是愤然和理解!
来到文城见过她的家人,尤其此时,陈氏本着‘如此做是为女儿好’的心思给他送陪房丫鬟,实在是——难以容忍戏!
得他怒起拍桌,蕊香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倒了,不停发颤的身子渺小得可怜殓。
她最多不过十四的稚儿,对情事懵懵懂懂,更加身不由己。
莫说让她伺候哪个了,看上去她已把沈瑾瑜当作洪水猛兽,她以为死到临头,哭得越发惨。
陈氏却显得端正不阿,镇定的稳坐不动,神情无澜的垂眸望着蕊香,无情道,“假如姑爷不喜这个丫鬟,在文城小住这几日,我再吩咐手下人去……”
“不必了!”无法再容她继续说下去,沈瑾瑜沉声打断。
他看了百里醉一眼,显然她对此并不意外,只终归是亲母所为,无奈中更多的是被她淡化了的悲凉。
那是她的生母啊,她能怎么办……
移眸再向陈氏望去,沈瑾瑜薄唇微微启合。
岳母?他连演都不想再演下去了。
谁想这陈氏还不依不饶上了,沈瑾瑜不买账,她全当他初次见自己,只做个表面功夫。
遂,她调转话头,对女儿语重心长道,“你也是的,从前名声就不大好,难得姑爷肯与你成亲,这男人自是要三妻四妾的,你怎的连这些都不晓得打点?”
闻她此言,沈瑾瑜冷哼了声,只道了句‘不可理喻’,就行了出去,半刻都不想多呆。
他一走,陈氏看百里醉的眼光更加怪罪了。
“母……二夫人。”她别口的唤,语气里多有请求之意。
往哭倒在地上的蕊香扫去,爱莫能助的叹声,想起陈氏说的那些话,自嘲的笑起来,“我是有多讨您的嫌,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