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吵醒了在睡觉的人。
她百无聊赖,浑身都不自在。
心里总有个隐隐的忧虑,说不上到底是什么,但是又真实存在。
委实费解。
这重模糊而复杂的心绪持续了整日,直到傍晚,沈瑾瑜幽幽醒来,吩咐在就近的小镇包一间客栈落脚,那掌柜的站在门外狗腿的同她招呼,说,“沈二夫人好。”
身后得泛红的斜阳洒来,视线中的一切都被覆上一层橙红的金光,霎时百里醉有了意识,晚上要到了啊……
她已经嫁了人,嫁了人,岂不是要和她的夫君……一、起、睡。
沈瑾瑜像是故意要晾着她,对此直言不提。
也或许是她小人之心作祟,人家全没当回事,用了晚饭就镇定自若的回了厢房,还很好心的让她们别在小镇的花会上玩儿太晚。
百里醉领着亲近的丫鬟出去逛了一圈,这镇子还算富庶,不然也不会做花会与人逗趣赏乐。
只她心不在这上面,越逛越没兴致,直到亥时中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客栈,她觉得噩梦要开始了。
……
厢房的外室里点了好几盏灯,烛火明亮,沈瑾瑜坐在靠窗边的榻上看账本,在他旁侧除了早就凉掉的茶外,还有厚厚的一摞等着他‘临幸’。
他已换上月白色的寝衣,墨发铺染,翻阅账目的手指修长柔韧。
没有华贵衣着的衬托,他一身简单得出尘不染,清冷孤傲,生人勿进。
好一幅‘古代版CEO’日理万机的画面。
得另一人进房后,沈瑾瑜并未抬眼多看,只出于礼节,半响过后才开口闲话,“花会可有意思?”
百里醉进门看到他的那刹就愣住了,今后自己的衣食住行里都会有他存在,白日里缠绕她的不适感再度升级。
闻得他的说话声,她怔回神来,僵硬的把头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