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她在谷中长大,性情如何,先生比晚辈清楚更甚,故此,若晚辈一唤,她就随晚辈走,岂非成了不孝不忠之人?夜澜得先生真传,想必先生不会对她多有为难,否则也不会让晚辈只身前来了,我说得对吗?”
颜莫歌心里端得清楚得很,阿爹和他的怨仇那是他们的事,就算因自己而起,如今也不能在仇人跟前掉了脸面。
想听他说尽好话,根本不可能!
之所以句句话不离夜澜,就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求得成全。
如若不然,想来只单凭他一人,奚芩也奈何他不得。
话罢了,奚芩连声冷哼,把头撇开,看像是不想再和他多有言语,只抬手拍拍夜熏的手臂,有了示意。
夜熏双眼不明,便没有抬步,只把手捧的托盘往颜莫歌那处送了一送,道,“师弟,给师傅敬茶吧。”
师弟?
给师傅敬茶?
颜莫歌瞪大了他那双漂亮的凤目,搞不明白了,满头雾水的盯着夜熏托盘里的茶盏看。
这唱的是哪出?喊他拜师?
他这一辈子只有大祁前国师无名这一个师傅,何况奚芩与阿爹旧怨在先,拜了他,阿爹晓得后还不得用仅剩的那只独臂一掌劈死自己!
站在原地,他愣愣半响没有动作。
奚芩也不说话,更不多做解释,摆的便是‘你不拜就别想把人带走’的架势。
僵持之下,只听夜熏道,“颜兄,师傅一番好意,你莫要再犹豫,小师妹性格固执,师傅已将她逐出师门,不这样做,你根本带不走她,师傅当年要她发誓,只嫁小师弟一人,你不拜师,如何做那个能娶师妹的‘小师弟’?”
等他解释罢了,奚芩才假装嗔骂,“哪个喊你多话的?爱拜不拜,我奚芩想收小弟子,多的是人慕名而来。”
“我拜!”颜莫歌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