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就不懂变通呢?”
颜莫歌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通,蹙起眉无奈道,“本公子何时叫自己吃过亏?”
斗宿半是不解,半是猜他不透,索性昂首挺胸,摆出副‘你要单独进谷,就从我尸身上跨过去’的凛然模样。
奎宿瞧出端倪,从旁道,“既然小公子决意如此,属下们在外面守候便是。”
颜莫歌眯起眼赏了他个‘识相’的笑,“真乖。”
奎宿牛高马大的人,受他这个夸奖实在有苦难言,伸手搭上斗宿的肩膀头,揽着他边往远处走,边碎碎念,“就算小公子要吃亏,也不会叫我们看见,不然多尴尬。”
在镇子上的时候,小夫人给他脸色看还有少了?
他还有理有据的同斗宿分析,道,“那奚芩不是傻的,一则他晓得真的叫太王夫大人以命抵命,他家夫人也不能起死回生,二则他还有个儿子要照顾,若他真的杀了太王夫大人,不说小公子会找他报仇,就是大汗还有颜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可是呢——”
话到此,猛然的转折!
“小夫人乃他得意门生,眼看着把好徒儿嫁给仇人的儿子,哪里轻易咽得下这口气?”
仇虽了,可人非草木,多少都会想不通。
故而安排自己的傻儿子和徒弟明日成婚,还特意使了夜熏出来知会,明摆着就是要让小公子自个儿进谷去受他一通下马威。
不然,当他们这些死士真的是死了么?
不然,有所意识的小公子会放了大心的吩咐他们在外面等着,而非带人杀进去?
经过奎宿的解说,不止斗宿,就连其他还在忧心忡忡的死士们都豁然开朗。
一扫先前的顾虑,不约而同的向颜莫歌投以体贴备至的眼色,表示今夜一定不会去看小公子出丑。
绵绵雨中,才将换了干净衣裳的玉面公子怎觉得这细雨如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