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不耐的回他,“莫吵我,我在写休书!”
“休书?”奚夜先有一惊,接着反映奇快,道,“休书当由男子来写,你这样于理不合。”
可是小师姐为什么要写休书?那不是成亲后才有的事吗?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书房里传来夜澜火烧火燎的声音,“谁说女人写休书就是于理不合了?我就是要写!就是要休了他!你添什么乱?自己玩儿去!”
低低一吼,奚夜赘肉横生的脸僵了僵,再呆都晓得讨了师姐的嫌,便是一跺脚,再重重的闷哼,“凶巴巴的,我找师兄去!”
夜澜正烦着呢,管他要去找哪个。
浑然不觉自己这身臭脾气,越发像了哪个谁……
……
奚夜在山谷里转了几圈都没找到夜熏,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摸到厨房去,想找点残汤剩水充饥。
厨房与药房相连,奚芩正在药房里煎药。
听到厨房翻箱倒柜的声音,他走过来一望,儿子嘴里正叼着半张早上剩下的油饼,一手揭了锅盖,一手握着大勺,勺子里舀起冷粥,呼哧呼哧得吃得好香!
见状,奚芩忍不住就是个长叹,免不得为他忧虑起来。
“你成日除了吃,就不晓得做点其他的事,这样如何配得起你小师姐?”
夜澜孝顺他,待他的傻儿子如至亲,虽说尽得他真传,可当年终归是被他掳回来的。
他心再狠也晓得把傻儿子与她绑在一起无异于误人一生,然……把她许给仇人的儿子,奚芩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听了阿爹的感慨,奚夜生气的瞪着铜铃大眼道,“小师姐越来越凶,我以后要是娶了她,肯定没有好日子过,我才不娶!”
他语气十成十的真,奚芩一愣,以为听错了。
人家不嫌你丑,嫌你肥,嫌你是个傻儿,你倒挑起人家的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