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固执,更不要求事事完满。
这世间人无完人,又怎会有完满的事?
只要她的夫君与儿子能安康,能让她想看的时候看到,能时时陪伴在她身边,齐家和睦就是她最大的满足。
至于别个的生死,她宁可不闻不问,当作不知。
“阿岚儿没有死。”
浮着水雾的浴室里,荡起这意料之外的回答,略显不真。
汐瑶听后先有一愣,再而是好气又好笑,直接将手里的湿巾扔在祁云澈健硕宽阔的背上,嗔道,“好啊你,越来越会糊弄人了,我尽被你骗,白白伤感一场。”
“故而你还是在意的?”转身,他将她环入怀中,“我并非有意捉弄你。”
诀别崖千钧一发,祁云澈事后回想,亦有后知后觉的怔忡。
时才回时又无意中听到汐瑶自言自语的说话,莫要说他,就连她也是那般想的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诀别崖高几十丈,暴风雨来,一个巨浪选起,竟能与高崖齐肩,桑托挟了阿岚儿攀至顶端,本欲靠风向借奇巧之术逃脱,最后时被赤金所咬,他见自己活不成,便想拖延于我,让我等与他陪葬。”
祁云澈三言两语讲了大概,当中惊险,不用细细描述汐瑶都能想象得出来。
他继续道,“情急之下,阿岚儿决心和他同归于尽,临了前叫我给苏克桀带一句话。”
说到此,他垂眸与汐瑶相视,似是幽长的笑说,“她要我告诉苏克桀,她从未爱过他。”
从未爱过……
又是一句从未爱过。
好一句从未爱过!
无意中勾起了哪个心中尘封的记忆,叫人心酸,禁不住肖然泪下。
汐瑶的前世,祁云澈是信了的。
她自跪神台坠下,在醒来后慢慢与他说的那些点滴,他统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