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身为一国之君,也并非所向睥睨。
凝住凛然的女子,他道,“请讲。”
阿岚儿亦是平静非常,面上的笑容有静待,又有自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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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生死攸关的地步,当真不会真正晓得最想要的是什么。
故而当脑海中只剩下那一人时,她总算清醒,无奈为时已晚,便连遗憾都懒得做了。
只淡道,“告诉他,我从未爱过。”
我从未爱过……
怎么可能没爱过?
这又是一句叫祁云澈何曾熟悉的话?!
他深眸微瞠,只见阿岚儿说罢之后,毫不犹豫的仰身往后,双足猛力一蹬,连同她身后的大奸大恶之人一起,如风中的残叶悬出崖边,坠落——
……
入夜。
苍阙城里万家灯火,街上的生意如火如荼,小贩的吆喝一如往昔,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相比几十里外的诀别崖,可谓安泰。
国色天香楼内。
汐瑶半倚窗边,看楼下街边车水马龙,身影穿梭,人手无不执着把伞。
那些撑伞的人中,用素色的多是到了知命之年;花案清淡以梅、菊等为主的多是年轻尚未出阁的女子;伞面上写着风流诗句的定是舞文弄墨的***客了;而色彩妖艳,绘着蜂蝶的伞底下,定是身姿妖娆的青楼女子。
真是尤其得很!
她也是等了一天,等得实在无趣了,才会站在这处看外头,借以消磨打发。
莫要这是个周密万全的事,这天她是说不出的不安!
就跟那心窝里揣了只兔子似的,突跳个不停。
原先料想天黑前他们也当回了,谁知到了这个时候,她都将润儿哄得睡下,还不见半个回来的影子。
雨落风情,没有早些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