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大大的惹了颜莫歌的不痛快,复而蛮横的把夜澜拉回自己身边,昂起下巴道,“她是我妻子,我去哪里她便去哪里!一辈子离开澜谷又如何?本公子还不屑让她回那个鬼地方去!”
气质甚浓的说完,得四双无奈的目光投来,他意识到夜熏听不见,遂又吩咐奎宿,“你告诉他!”
奎宿登时犯难,满脸都是苦涩!
怎么告诉?要他一个大男人抓着另一个大男人的手写字么?
奎宿委委屈屈的犯扭捏,叫他杀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叫他抓男人的手,这举动太过亲密……他不愿意。
颜莫歌自是看懂他那点心思,眼珠子只差没瞪出来!
怎么写不得了?夜澜都写得,他的手下竟还要犹豫半响?!
他们眼色里你来我往半会儿功夫,夜熏觉不出响动,把夜澜拉得越发的紧了,“小师妹,你同我说,可是有人强迫你来的此地?”
不得了了,还强迫呢?
颜莫歌是不晓得,这天下间还有人能强迫了他家油盐不进的娘子去!
夜澜见他脸容越发不好看,投与他的眼色里都是请求,随即在夜熏掌心写:没事,是我自己愿意来的,我们找个地方再细说。
她每在那掌心里写下一笔一划,颜莫歌都紧锁眉头望着,一撇一捺都不放过。
安抚了夜熏,夜澜转首对他,话未说出来,他先扬声,“奎宿,去找家清静的客栈落脚。”
他知!横竖都甩不掉那张狗皮膏丨药了!
……
夜渐深。
东长城的边城不比其他,戌时中城门就要关闭,若是到了冬日,还要更提早些。
故而戌时尽了,大街上便也随之安寂下来。
微风浅浅拂动,为这夜带来一份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平和。
细细的聆听,只有守城兵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