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得极密,针灸这门功夫最是考究大夫的医术,奚芩下针毫不见迟疑,凭一双肉眼,隔着层衣料,几针下去,汐瑶当真觉得发涨的膝盖缓释许多,甚至还能感到血脉得到畅通,舒适了不少。
片刻,奚芩收针,看汐瑶的眼色多了重怪觉。
她了然笑道,“奚芩大夫好不容易才将我抓走,怎会轻易要我的命?”
他一身医术,能教出夜澜那样的名满南疆的好徒儿,这师傅能为她施针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奚芩没有多言,转问蠢儿子,“可看出什么来了?”
话中不乏严父之色,奚夜蹙着眉,一手还捏着下巴做沉思状,认真道,“阿爹刚才施的四针,主是为活血疏通脉络……”
他恍然大悟,对汐瑶道,“你腿不好了!”
废话!
汐瑶心道:你阿爹方才都说我的腿断过,又连夜走了这么久,自然是不好。
傻儿啊……
比她心情更糟的是奚芩,可他仍不死心,再问,“活络筋脉之后,当如何医?”
奚夜登时犯难,人高马大的愣愣僵立,哑巴了。
他低着头,两只手放在身前圆滚滚的肚子上,嘟着个嘴,那副又丑又蠢的模样,实在不想让人多看一眼。
倒是汐瑶,听到奚芩问儿子‘之后当如何医’,那意思便是她的顽症还有根治的可能?
开了口想发问,见父子二人脸色都不好,身为人质,还是……不要太喧宾夺主的好吧。
想他奚芩空有一身绝世的医术,偏得了个傻儿子,那种爱恨交加的复杂心情并非任何人都体会的。
半响,奚芩总算放弃,对汐瑶道,“你这腿上的旧患要根治不难,但只能慢养,不过……”
他顿了一顿,眼色变得深远混沌。
汐瑶会意,“不过我死活还是未知,养腿的事当是后话,奚先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