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落得个‘窥视中土’的罪名,也不怕引了祁国那些忧国忧民老匹夫的猜忌,生于海,长于海,死于海的道理都不懂,跑到陆上来找骂呢还是找打呢?澈哥怎么说?”
颜莫歌这番话里意思可多了。
一来他人虽在偏僻的小镇里,却事事都晓得,不仅看破形势,更道破了局势。
若奎宿想拿这些来糊弄他,搬出颜朝等人把他请回他不想去的地方,那是决然不可能。
二来,独孤世家插手中土,阿岚儿想趁机借其破局,恐怕桑托已然没剩下多少活日。
东华海上有海民千千万,说那独孤夜没有野心是假,祁蒙两国断不会贸贸然任其染指了南疆,若叫他们在这深山老林里扎稳了根,将来要挥军北上,容易得很!
这和亲便不是南疆与独孤家的事了。
祁云澈人就在此处,颜莫歌与他手足情深,自是晓得大汗威武神勇,不会坐视不理。
故而最后,他就只问了一句‘澈哥怎么说’。
意思摆得明了,先听祁云澈是什么意思,他再看着办,且那‘看着办’里还得掺合着他的心情,夜澜的心情。
别人打打杀杀与他没多大相干,终归他想娶的人娶到手了,上哪儿去不行?
奎宿只好如是作答,“七爷下令不日便返回祁境。”
颜莫歌连思索都不作,不耐的问,“还有呢?趁我眼下还有心情听,把你晓得的尽管说来。”
过了‘眼下’,哪个再想多说都没机会!
奎宿彻底没了办法,心思定了定,凝眉咬牙道,“南疆与外族联姻,圣女与四大长老需亲自相送,袁雪怡和楚淮要借此机会斩杀桑托,报丧子之仇,七爷也是允了的。”
当中蹊跷,机关算尽,颜莫歌一听就懂。
他轻慢冷笑,“借刀杀人?这个阿岚儿小小年纪,倒不失权谋,颇有政治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