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喝不误。
眼看外面天色沉暗,风里都是湿气,扫得她阵阵心凉。
走到窗边,往那木亭下一看,颜莫歌竟还背身侧躺在长椅上,仿佛一梦还没做完。
不觉,夜澜神色微凝,想了一想,还是取了薄毯,撑伞走出去。
木亭这处挨着莲池,池子底下还有无数寒玉,尤为落雨时雪莲开得娇艳,寒气也更重。
行入亭中,把油纸伞支在一侧,来到熟睡的人前。
颜莫歌身子特殊,太热的地方绝然去不得,那样只会将他素日沉积在体内的毒素全然引发,而这阴寒之地固然得他喜欢,呆久了看似不得大碍,实则比酷暑更能要他的命。
这些厉害就算夜澜不说,他也全然清楚,偏就是不当回事,一面恨着老天不与他安生,一面又不爱惜着自个儿,成日大鱼大肉,美酒不断。
真不知是该说他嫌命太长,还是当骂他随***胡来!
薄毯盖好了,她略弯着腰,探身看他睡着的模样。
诚然,颜莫歌面目生得极好,如玉脸孔,薄唇挺鼻,眉目间透着骨子与他气质相符的阴柔,那抹柔色中又是带着剧毒。
约莫她能明白他那些刻薄的话语和极叫人讨厌的性子从何而来。
她不也是那样的么?
最叫人哭笑不得的是,纵使他二人无论去到哪处,踏遍天下百毒不侵,她和他竟还是相生相克的体质。
为他解毒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她被他毒死,抑或她为他解体内毒性时,错手要了他的命。
看看放在石桌上的那碗丝毫未动的药,本非清水煎煮而成,混着她血的药性定也散得一干二净,只好待明日再重做一回了。
这人真是会浪费她一番苦心。
沉吟中,将挂在手中的薄毯打开,轻轻的覆在好睡的熟睡中的男子身上。
不料就在这时,颜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