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瑶晓得祁云澈被她那巨蛇当前的画面实实在在的吓得不轻,莫要说他,这会儿她都还有些许腿软。
只有一点还真叫他拿捏得精准,从蛇王嘴下逃过一劫,难道不该高兴么?
世间没那么多‘倘若’,润儿的娘还在,润儿爹就不该拿那个没发生的‘倘若’来教训她家。
伸出湿漉漉的手去抓他的,汐瑶笑道,“你倒是会记,这敢情好,待此事了了,回到苍阙你同咱们永泰女皇好好算帐。膪”
祁云澈脸色沉下几分,半点商量没有,“那就不跟你算了?”
他脸容越是沉肃,她越是想嬉笑着插科打诨混过去作罢,只道,“你和我算,不如去找那蛇王算,无非我跑得慢点,腿脚不利索点儿,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要是大汗还嫌弃我不得真传我爹爹的威武,我真是不得办法了。”
“我说东,你就扯西,我也不得办法了。”
说完,祁云澈不再理会她,起身走出浴房。
汐瑶趴在水雾腾腾的池边将他一路好送,待全然见不到人影了才转身背靠自语道,“成天担心些有的没的,都是祁家的血脉,怎半点不得祁若翾的洒脱,唉……”
她还不知道他说的是何意思么?
无非恼她每次都这般轻易答应别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投机取巧成了习惯。
他恼她次次死里逃生过后,都嬉皮笑脸,当真怕她不晓得惜命!
可是啊……
“人生在世,逃不过生老病死,哪有那么多意料之中呢?”
叹罢了,汐瑶移眸向浴房被层层鲛帐遮住的转角看去,那边与寝殿内室两侧相通,来人自左右都可行入。
看了会儿,她扬起笑道,“你还没走呢?既然还没走,去与我拿些酒来可好?”
躲在那纱帐后的桑朵朵颤了颤,被发现了……
窘迫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