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的心思一转,刚喜上眉梢,又很快黯然了去。
偏生在这节骨眼上……
祁云澈亦在听后,眼底不过微有轻漾,随后眉头折起,沉声问道,“可是因为有了身孕才久不见醒?”
若是这般,要叫他怎办呢?
无法在母皇下毒的期限之内受孕是死,假使昏迷是因为怀着这个孩儿,她要何时才能醒?
看出他的担忧,沈瑾瑜道,“汗皇莫要心急,既然无名大师未道汐瑶有性命之忧,自然是不得紧要了,至于汐瑶一直不醒……”
话到此,他望向无名,语态诚恳,“大师曾与在下说过,汐瑶这年命有一劫,可是此劫?”
无名点头,“正是。”
“此话怎讲?”祁云澈是个不信这些的人,只事关汐瑶,他不得不谨慎。
还有她说的前世的事,莫非与那些有关?
很早以前他就在汐瑶眼中察觉端倪,她明明看着的是他,却又不是他。
尤为在她来了北境之后,与他独处时总是疑神疑鬼的往四处张望,连祁云澈都觉得,可是在暗处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抑或者该说……只是她?
那个人又是谁?
无名缓缓道,“老衲在多年前曾在江南烟雨城与幼时的汗妃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便望出汗妃面透国母之相,头年忘忧山竹舍再见,却发现汗妃的面相已然不同。”
冷绯玉想起汐瑶对他说过,在前世,她就是祁云澈的皇后。
且是婧芝对相术略有钻研,后而也同他打趣过,说汐瑶生得一副国母的好样貌!
而今细细想来,如果当初汐瑶安于听从圣意,便不会生出那么多枝节,那么结果定与她说的那个前世不会有太大分别!
就是连她自己都道:这一生变数太多。
“如何不同?”冷绯玉问,心思里直觉这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