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印证她的凭证。
回想他们的相识,回想最初才子宴上一眼恨极爱极的复杂眸色,并非不是有迹可循。
否则,汐瑶怎会总让他感觉自己对于她而言,似是又而非?
武安侯刚战死巫峡关,操办完丧事,她就忙着对付张家,以入了慕府的张恩慈为当先。
可若慕汐瑶还是曾经传闻里那弱不禁风的女子,她的父亲怎会将如此紧要危机的事告知与她听?
凭这一说,她竟在父皇那里瞒混过去,那也只是因为他们不够了解她!
她早就知道他在将来会成为祁国的国君,故而对他避之不及。
可她对他却又是万分熟悉,哪怕是在棋盘上的对弈,不用动任何心思都能将他步步牵制。
广禹州的天灾,她以毫无缘由的先见之明让沈瑾瑜拥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一言一行甚至能颠覆整个大祁!
而对于祁煜风,她更早早的就对祁云澈说过……此人留不得。
太多的破绽,而这些‘太多’又被她掩饰得如此之好!
朝夕相对,祁云澈最初对她疑惑也随着时日淡化。
他总以为拥有了她,那些她不愿提及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才子宴的初见,她质问他,“你身边可有心肠歹毒的不得不防的人?你可尝过被亲友设计暗算的滋味?你又可曾试过被置于困境走投无路的绝望?你根本什么不知,你有何资格嘲笑我?”
一直,他总是无解她为何坚持的说他什么也不知,哪怕是说了他也不会明白,不会信。
只因她自那一个不为所知的十年前来到此,说与谁听都会被当作疯话罢……
十二的生辰,他们在听风小阁,她问,“倘若我蠢得一无所知,而皇上与你我指了婚,王爷可会对我一心一意?还是会找个机会将我扫地出门?”
只因,她看破了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