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在他俊美的脸庞上逐渐扩大,化作真正温软的柔和。
清冷的璞麟殿内,十年如一日。
这是他住惯了的寝殿,就如他这个人一样,不管外面耀阳如何炙烈,哪怕是热浪侵入,也会变成拂在面上不痛不痒的凉风。
可是这会儿,不近人情的帝王竟是在笑。
守在旁侧的鬼宿见了,忍不住道,“爷午时这一个瞌睡貌似睡得极好。”
跟随多年,慕汐瑶在世时,他还能在七爷面上看到许多表情,虽淡,却有血有肉。
可慕汐瑶死后,这样的表情就变得稀贵无比,尤其今日的笑,略做一算,近一年快没见过了。
他还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到。
侧卧于榻上的男子身着象征他身份的金袍。
袍子上的龙纹华丽而高贵,寸寸贴合在他完美的身躯上,是他得天独厚的陪衬。
他神态安然,宛如丝缎般的长发丝丝缕缕的散落倾泻,无意间,他已成为这世间至高无上的主宰。
绝世,却注定要品尝着一世的寂寞和孤独。
祁云澈回味了半响,难得回答道,“阿鬼,朕做了一个有趣的梦。”
鬼宿不觉微怔。
七爷自来话少,纵使自小追随在他身边,除了面对大臣处理国事时祁云澈会说得多些,其他时候,有时是一日都不发一语,人就那么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说是闭目养神,其实……
“爷做了什么梦?”揣摩着他的心思,鬼宿试着问。
祁云澈好像就在等他似的,嘴角向上扬起,“朕梦到汐瑶了,不是从前的任何时候。”
不是从前的任何时候?
鬼宿不解,未接话。
祁云澈睁开深邃的凤眸,眸中伴着些许模糊,他回想着说道,“在那个梦里,汐瑶并没有真正死了,她回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