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今生没同祁云澈成亲就有了夫妻之实,尤为回京后,每次让汐瑶想起这桩子事,期盼和忧虑皆有之。
她知现如今谈及此事真真不是时候,但要是将来四海平定,祁云澈许她后宫一人独宠,她要是生不出来可怎办?
那日见袁洛星在煜王府外高声道有了身孕,受尽异色眼光,颇让她感触。
谁曾想……
翻滚的思绪随着屋外一阵靠近的步声而停止,接着,谁将外屋的门打开,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
汐瑶掀起眼皮往那方向看了眼,古怪道,“你怎么来了?”
外屋的人顿了顿身形,亦是疑惑,“还没睡?”
遂即,祁云澈将灯盏点亮。
原本他是要在宫里的,只听到阿鬼同他禀报,说汐瑶在东郊马场无故昏了过去,夜了也没回云王府,他就赶在宫门关闭前出来了。
走到里屋,见那人儿缩在被子,侧身向外,眼眸明亮而清醒,直勾勾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祁云澈更觉得不对。
“听闻你今日昏倒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问时,他褪去沾了尘的大氅和外袍,走到床边坐下,脱了靴子,这就钻到她焐热了的被子里,轻车熟路的把人揽入怀。
隔着里衫,他自外面带进来的冷气还没散尽,吐息间还混有少许酒气,也不知晚上在宫里和谁一道饮了酒。
汐瑶越发不舒坦,接连对他翻了两个白眼,埋怨,“你都不梳洗。”
祁云澈一愣,大而化之道,“爷三更天还要进宫,别瞪,快些睡吧。”
言罢了空出只手来,像哄孩童一样轻轻顺抚她的后背,他是专诚来陪她的。
汐瑶仍旧睁大了眼一个劲儿的瞧他,他索性由得她看,他俩对视。
就此僵持了一会儿,祁云澈失笑,认输道,“说吧,谁给你添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