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瑶已然深谙其中机妙。
正因为宝音并非女皇亲生,由此赛依兰才想让她怀上祁云澈的孩子,以此压制第一王爷的权利。
多方牵制,彼此有了顾虑,才能安天下。
想来,还是汐瑶小家子气,生生搅乱了别人的步调。
可是既然女皇答应了她,应该有办法对付格尔敦的吧?
再看宝音这性子,正如二哥哥所古怪的一样,最后竟是她做了蒙国的女皇,又是一颗棋子,只不过……
举目远眺去。
那骑在马儿上的红色衣影虽时时暴躁,脆生生的吼着跟在身后的死士,然而,无知也是种大幸吧。
那厢,沈瑾瑜也极快反映过来,兀自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又知道?”汐瑶诧天下之大异!
祁云澈和宝音的事她没有同任何人说,知道的也只有——
脑中刚浮出那个名字,沈二公子已得意上了脸,“你说我是如何知道?”
自然是有人告诉他,他才晓得内里实情。
汐瑶失声哑笑,再来是语重心长,“二哥哥,长公主都同我说了,她与她亡故的驸马夫妻情深,你……”
“亏你与长公主如此要好,为兄过往白疼你了,好话都不会帮着说几句?”沈瑾瑜斜眼瞪她,酸得很。
汐瑶凝眉叫屈,“情情爱爱的事自来与别人不相干,两情相悦固然好,可是若求不得……二哥哥对长公主真的情有独钟,你就慢慢熬着吧……”
她说得又是关切又是风凉,难得将沈瑾瑜说得俊脸青白发紫,连个发作的由头都寻不得。
颜朝委实忍不住了,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刚传开,回应的是阵阵交叠纷沓的马蹄声。
三人寻望过去,只见一方人浩浩荡荡的向这面策马而来。
粗粗一望,少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