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望里面看去,黑漆漆的一片,压抑而沉闷。
这让汐瑶想起上一次来到此处。
那日乃千秋宴,亦是她的生辰,皇上非但没给她和祁云澈赐婚,反而将她拘在宫里。
而后……
思绪正翻飞得激烈,身旁的男子忽然没征兆的回头望身后那片空寂的广场望去,说,“上次你进这宫殿一次,出来便哭了。”
转过头,他望望她,弯了眉眼对她宽慰,“这次不会让你再哭了。”
方是说罢,王福公公从殿中缓慢的行出,勾着背,老奴的姿态怕是一辈子都再难改。
他先恭敬尽了礼数,才请对汐瑶道,“慕小姐,请随老奴进殿。”
只是她一人?
祁云澈深眉蹙起,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王福转向他低首,“皇上近来身体微恙,太医说了,需要静养。”
汐瑶倒不觉多稀奇,相反觉着这才是深谋远略的天烨皇帝该有的行事作风。
抢在祁云澈之前,她上前一步,“有劳王公公带路。”
离开时回身给那男子一记云淡风轻的眼色,当她还是一年前的毛丫头么?随便吓吓就哭得不知所措?
……
幽暗的宫殿内静无人声,不见半个御前伺候的奴才,鼻息间被一股清淡的药味儿所萦绕,汐瑶心思暗动,皇上身体微恙是真的?
再抬首,眼前的偏殿里依稀有光散出,这要比外面明亮许多,终归让她觉得踏实些。
跟着王福行了进去,就见祁尹政正侧躺于金色的长榻,他穿着一件略厚的黑色长袍,袍上金纹堆刺,尊贵的头颅上束着金冠,两鬓比在东都时更为斑白了许多。
在他面前那张矮桌上堆满入小山的奏折,他手中正捧着一本,细细望着里面的内容。
闻得声响,他抬眸一望,天子威仪的深眸里,岂是哪个泛泛之辈能望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