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胆敢怂恿大祁亲王逛花楼,好大的胆子!”
祁云澈应道,“确实是个胆大的。”
汐瑶被祁璟轩大义凛然的样子逗笑,用手里的扇子敲了他脑袋一记,“傻子,你说我是哪个?别说有好事我不惦记你,今儿个带你去瞧个热闹!”
……
苍阙城有二楼其名,一为颜家的败金窟国色天香楼,一为陈娘子香脂艳粉的花楼。
这二楼只相隔了一条街,同样的热闹,不同的声色。
马车驶入闹市,大街小巷到处挂起红灯笼,人声鼎沸,各种吆喝声将这腊月的天烘得暖融融的,热闹至极。
快到上元节了,一年将至,来年又是新的起始。
不过短短数天,城中已恢复繁华之景,颜莫歌说得没错,谁能保着天下太平,百姓就供奉谁。
故这百姓才是最善忘的,祁氏皇族,离他们太遥远。
才落车,祁璟轩便嗅到一股扑鼻的脂粉香,门外早就被堵得水泄不通,打眼瞧去,尽是穿着富贵的男人,有老的,有少的,更有相貌丑陋肥头大耳的。
五层的花楼,衣着鲜艳暴露的女子们站在廊上,倚在窗边,不时伸出玉手,朝楼下的老爷们挥动绣了好看花纹的手帕,若是望见哪个男子生得十分俊俏,便直接将手帕向他抛去。
那丝帕造得极为精巧,在四个角上均缝制有豆大的铃铛,故好抛得很,单单祁璟轩双脚才落地,已经有两方铃铛帕落到他头上,盖了他的脸。
汐瑶与祁云澈随后下来,与他境遇不尽相同。
他们三个一出现,登时将周围其他俗不可耐比了下去,引得楼上的女子们连连娇唤,只求多看自己一眼。
“哎呀,想不到我也有。”一手握着折扇,一手打量才到手的鸳鸯纹丝帕,汐瑶乐在其中,“本公子也算得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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