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与之相关的传言越发离奇,感受到那些投来的各色目光,独孤夜目不斜视的同祁云澈打趣道,“都在传花公子出身祁国望族,游玩到此,遇到逃难而来的灾民,故此出手相助。这一点,倒猜得七八成的似。”
祁云澈未语,淡然的深眸始终注视着大殿内那数百名僧人。
昨日无一人发病,城里城外都是,实在太不寻常,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轩辕氏那对兄妹到底想做什么?
“担心?”许是独孤夜坐得闲了,一而再的寻身旁的男子说话。
这苍阙虽由他们独孤家与祁家轮流治理,不过说到底,此地还是祁境,出再大的事,他携家眷回东华海便是。
他一身轻松,多有想看看这位未来大祁的国君会如何应对的看客心态要浓厚些。
祁云澈根本不想理会他,听着让人焦躁的佛经,预感却是不妙。
前朝崇尚道家,而圣祖皇开国便尊佛教为国教,倘若轩辕曜引灾民来此只为了打击他,可能性实在太小。
倒是这场三年一度的祭祀……
忽然间,就在他眼皮底下,殿中一个位置靠后的小和尚蓦地站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即便背对于殿外,都能让人感到他正遭受莫大痛苦。
独孤夜和祁云澈同时变色,站了起来!
小和尚疯魔一般抓挠全身,撕扯身上的灰色袈裟,众目睽睽下,衣袍落地,露出他干瘦的上半身,白希的皮肤上黑色的脉络触目惊心……
静念自己亦被吓得不轻,不可思议的低头望住灼烧得无比疼痛的胸口,那片皮肤已被他抓得血肉模糊,周围完好的地方,有淡黄色的水泡泛起。
这是——
他愕然瞠目,猛然间喷出一口浓黑的血!
血雾犹如黑色的毒烟,彻底打断了吟诵声,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惊慌。
以静念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