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他是望着陈月泽说的,冷绯玉看出端倪,便做不言。
有人送顺水人情,他接着又何妨?
陈月泽才将得知皇上欲立祁云澈为储君一事,而今汐瑶和云王早跑得没影了,还是被冷绯玉放走的,当中微妙实难言明。
只消风波平息,祁明夏往御前煽风点火,私下里不知皇上可否会对冷家发难?
放眼祁氏皇子,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就连祈裴元都有几分本事,若不是皇上钦点的儿子,将来哪个继位不行,偏生定要是你冷家淑妃所生的?
这些弯弯绕绕,陈月泽自然想得通透得很。
他离京数月,根本不知父亲心思如何,依着母亲从前的态度,倒是乐得清闲,冷眼旁观,坐看那三家争斗。
故而在还没回东都以前,他要是将此事坐实,擅自做主把陈国公府归在冷家那边,而今立下的功饶是天大,只怕事后都要被父亲拔掉一层皮!
可若不应下,就此拒绝,眼前这两个可会看低他?
权衡半响,得两道深谙目光注视,他人是面露窘色,“瑾瑜兄,你当真给了我一个难题!”
“很为难吗?”
沈瑾瑜奸诈如斯,轻巧说道,“如今形势如此,鄙人看陈兄与冷世子更是志同道合,莫非陈国公府还想坐以待毙?”
话罢,他身后传来一声不屑哼声——
“好似你有多关心国家社稷,祁家天下,说穿了还不是担心本宫会回京?你以为本宫成日呆在沈府就真的会倾心于你?唉,沈瑾瑜,早同你说过,本宫不喜比本宫小的男子。”
这声音!!!
冷绯玉和陈月泽同是僵滞,天下间还有哪个女子能用这样的语气自称‘本宫’?!
没容他们思绪激昂翻飞起来,金色的纱帐里先是伸出一只纤玉素手,接着整个人移身出来,将自己置于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