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无端端的欣赏她不时才会流露的狠劲。
汐瑶回他抹淡色,天灾不可阻,又不是存了心草菅人命,她能借来一用,那是她的本事。
……
沈瑾瑜去了船亭后,汐瑶孤身立在船尾,享受这片刻安宁。
自古官与商就相辅相成,总是脱不了干系。
有祈裴元和若干朝臣家的嫡出公子在,没有哪个商人愿意错开此机会来顾及着她,除了一人。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汐瑶头不回,道,“张公子是觉得自己的贩马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不必多打交道,还是当真看上了小女子?”
张清曜呵笑了声,与她并肩,“听闻慕小姐昨夜未在璞麟殿置寝,在下前来赔罪。”
汐瑶不为所动,清淡道,“罪不在你,何须你担此责?”
“倘若在下没有提出那唐突之举,便会不与小姐带来麻烦,况且在下想与小姐游湖的心愿已经达成了。”眯着灿曜星眸,他话语中都充满着行云流水般的爱慕。
“原来只是游个湖而已。”
逆着风,汐瑶已是兴致缺缺,“是道那日汐瑶还戴着面遮,公子却对我萌生兴趣,实在唐突,眼下方知那不过是一时兴起。”
“不尽然。”打量着旁侧的女子,张清曜每句话都带着试探,而她的回应无不相同。
他得了祖母的意思接近她,却不知她到底知道多少,为谁效力,要在短短时日内摸清一个人的底细不是件容易的事,更甚还要将其娶过门。
赏着湖中水色,汐瑶满脸不解道,“不尽然?不知小女子何德何能被公子瞧入了眼,莫不是想与沈家结门亲事?”
“在下对瑾瑜兄囤粮一举大感稀奇,却不是接近小姐的主因。不过……”
他稍顿,深眸望了旁边看似娇小,却神情坚定的女子一眼,“若小姐能为在下解惑便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