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兴。
诚然这些个常年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什么稀奇矜贵的玩意儿没见过?
那芙蕖汐瑶就曾在藏秀山庄随处见着,庄子里的侍婢随时摘来玩。想到此,不由又为祁氏皇族感到心酸。
赏着周围秀丽的风光,楼船刚驶出没多久,入眼左侧不远处的跨桥上站着一双人儿,在那桥边,得一串宫人候着。
汐瑶和沈瑾瑜几乎同时认出,那是沈修文和平宁。
平宁穿着白色的攒花牡丹裙,用轻纱遮掩了面容,恰逢楼船从跨桥边上错过,她淡眸就与船尾的女子对上一眼。
那一眼不得怨恨,轻渺如抓握不住的烟尘,又在那琥珀般的眸中,若隐若现着丝丝凄然,让汐瑶极为揪心。
沈修文见了船尾的人,侧头不知对平宁说了什么,这便体贴的扶她下了桥,往某处行去了。
望着那双似神仙眷侣的背影,汐瑶不禁拧起眉头,将唇紧抿。
“自责了?”沈瑾瑜眉眼里蕴着宽释的笑问道。
“有什么好自责的。”垂着眼,她淡声。
发生那样的事情并非她所愿,反倒让她越发淡然了,自己的处境,叫她想要心存善念都难。
善为何物?
上辈子因此而尝到的苦楚还不够么……
“二哥哥去船亭吧,礼数总是要尽的。我一个人在这儿呆会儿便可。”
沈瑾瑜往相谈甚欢的船中望去,祈裴元正与宾客们侃侃而谈,再看看满面沉吟之色的汐瑶,觉得这小丫头的心思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不想与我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
从北境回来之前他先去了一趟京城,菱花湛露早将张家一事来龙去脉详述于他,虽此前见这人儿折腾着分家他就猜了少许,但实情总不得听着惊心。
她一个纤弱女子,还差双月才满二八年华,只身在皇族的惊心动魄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