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起来,“平宁是你嫂嫂,你家三妹妹又是老十的王妃。平日你与十二称兄道弟,这是京城里都知道的,再者……”
他眯眼一笑,说,“莫说别人了,就是本王都有两次见到你对冷绯玉呼来喝去,如此你还要自称‘奴婢’?”
说起冷绯玉,平宁登时两眼放光,趁着酒性举了杯子就站起身来,“眼下也没有外人在,汐瑶妹妹,你就与嫂嫂我直说了吧,那些你和冷世子的传言可是真的?你二人在南巡时候就情愫暗生?”
问罢她探手轻轻点了一点汐瑶头上那只玉笈子,“这是谁送的?”
汐瑶苦脸,猛向沈修文挤眼求救,岂料沈大公子是个惧内之人,回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只道,“一边是妻,一边是妹,鄙人实在为难。”
永王夫妇大笑,坐看好戏。
汐瑶胸闷得很!憋得半天只好怨道,“不如二哥哥靠得住!”
沈修文点头,还摊手,“你二哥哥不日就到东都,到时你好好与他告上一状吧。”
见她搬不到救兵,平宁穷追猛打,汐瑶被逼急了,端起杯子和嫂嫂叫板,扬言只要能将她放倒,她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都知慕汐灵滑胎一事并非适宜这酒宴上多提的,故而很快就被扯远了。
而再见平宁,她仿佛又变回当初那个对人毫无芥蒂的大祁公主。汐瑶却忘不掉之初在紫霄观她说的那些话。
眼前这一切是虚情还是假意,何必计较这样多?她说与慕汐灵要好,又能有多好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就当偶尔与自己图个痛快罢。
放开了诸多顾忌,更无人阻拦,汐瑶和平宁一连对饮几杯,两个都显出不输男儿的刚烈本性,谁也不相让谁。
沈修文满脸纵容神色,祁永晨夫妇甚至还和对方以此下起注来。
就在此时,一行捧着各式果盘的宫婢缓缓从殿外行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