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只见这人儿没有从前那么抗拒自己,他很高兴,不由又提了提唇。
空出的另一只手弯在脑后,舒舒服服的托着后颈和脑袋,他以前从不曾知,原来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也可以很宁和安好。
只要她在身边,他通身舒畅。
调整好坐姿,他再问,“那是为何?”
轻轻叹息了声,她道,“当日我对张恩慈步步紧逼,断了她的后路,绝了她的前径,最后为了保全汐灵,她唯有一死了之。是我想得太简单,也太激进,如今回望了去,那个与我争斗得头破血流的慕家姨娘,她的死与活对张家来说根本不得多重要。反倒是汐灵,因此失去了最亲的人。”
慕汐灵是应该恨自己的,哪怕是不择手段的报复,汐瑶都会当作理所应当。可是……
想到白日里的那番说话,她竟被她狠狠教训。
“今日我见了三妹妹。大抵因为有了身孕的缘故,瞧着丰盈些了,气色也不错,我觉得她那样很好,虽然裴王殿下并不出色,但我觉着若有心,还可以更好。将来就算张家势败,皇上也会惦念她为人规矩,为皇族衍下子嗣的功劳,不会轻易要了她的命去,至于这天下与谁……”
说到此,汐瑶又忍不住向祁云澈看去,触及他深邃无澜的黑眸,不待他说话,她就急着抢道,“你不会赶尽杀绝的。”
她理直气壮毫无缘由的自信又钻了出来,仅仅是对他。
祁云澈实在好奇得紧,“你就那么确定?”
可见她表情决绝,加之她此先的话,他又不免生出忧虑,道,“张恩慈的死,你愧疚?”
“你觉得我不该愧疚?”汐瑶反问。明知道问得多余。
就连她的三妹妹都觉得着实不该。
“她失去了最亲的人,而今正在孕育另一个至亲,眼下是抽身的大好机会,何必搅进这滩浑水。”换做是自己,汐瑶高兴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