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非常,若非艺高胆大,或是走到绝处,放手一搏的,去的人,别说货物被抢了干净,连人都十之七八死在半道上。
像沈家这样的江南巨富,怎可能去冒这个险?
沈修文自生下来就只与笔墨做伴,而今崔氏又过了生育的年纪,将来沈家的所有必然会交到沈瑾瑜的手里,万一他出了什么事……
汐瑶还没在心中思虑完,就听他不屑的轻哼了声,“太宗年间兵荒马乱,祖父年轻时差点丢掉性命,因此吓得一生谨慎,父亲在他的教诲下,也是步步行得小心至极,这些都罢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而今尚了公主,单是聘礼就挖了我们沈家一半的钱财,方才你来时也瞧见了,送礼的多是明王一派、还有与纳兰家交好的,明王和煜王逞凶斗狠,沈家出钱出力,这还是小处,大哥做了驸马,若将来国家有难,沈家更要当先以身作则,唉……”
他真担心这江南巨富之家会衰败在自己手里。
眼下都成了这个样子,就算他要去,沈禄与沈海川有心,也拦其不住。
听他说着种种,汐瑶跟着默然。
那么沉的担子压在沈瑾瑜一人身上,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回想前世,二哥哥似乎是在北境闯出明堂了的,他的能耐,汐瑶不得不佩服。
见她暗自沉思,沈瑾瑜不问也能猜出几分,“三妹妹,依着你看,哥哥我去到北境,该做个什么生意比较好?”
“这还用问吗?”听出他故意要考自己的意思,汐瑶道,“长城之外,不外乎奴隶、珠宝还有丝绸,而这三者之中,沈家只缺其一。”
“可那其一的利润,却是后两者总和的十倍!”沈瑾瑜黑眸泛光,意图明显。
汐瑶却淡笑,美目里光华流转,又给他刁难了回去,“遗憾这门生意被颜家占尽先机,二哥哥觉得自个儿凭什么能抢过人家?”
过了北境长城,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