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祁若翾上了香,汐瑶又吩咐静儿去准备酒菜,想来晚膳大家都因此事没有多吃,这会儿月色正好,不把酒言欢,实在太不解风情!
谁说祭奠亡人一定要哭哭啼啼?
他们非得笑着,这样才对长公主的心意!
……
小院凉亭中,皎月繁星做陪衬,几叠小菜,好酒满杯。
祁璟轩有心求醉,汐瑶和冷绯玉知道他心里难过,便也不做阻拦,没得半个时辰,他就已经语无伦次,眼神飘忽。
本父皇让亲姐嫁与南疆王,这对他来说已是重打击,身在皇家,最是薄情!
再得知人在路上惨坠深崖,连副尸骨都找不到,祁璟轩简直如遭晴天霹雳!
他心里何其不忿!
那酒一杯杯的灌下肚去,上头的醉意引出他许多深藏在心里的话。
“我以为不争那皇位,母妃和皇姐就不会被危及,当年皇姐远嫁雁城,和孙将军守卫边疆,半句怨言没有,就算父皇要收回孙家的兵权,何苦将她嫁到南疆去?再者说了,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女,天下间有哪家的父母不想自己的孩儿好的?”
他冷笑了声,心都凉透了。
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行了几步,呆傻的望着天上那轮孤月,喟然长叹,“什么都不及皇权重要……”
听他一说,亭下安坐的二人不由相视了一眼。
心中苦涩,各人自知。
冷绯玉与祁璟轩乃表亲,他的利益得失便是定南王府冷家的得失,对他的说话,他心里更少不得有个衡量。
可是此时,他哪里会知道皇上远嫁长公主真正的用意呢?
由始至终,祁璟轩都是皇上用来保护祁云澈的障眼法罢了。
越是打压冷家,煜王和明王才能放下戒备,专注于两相争斗。
如今孙家已无兵权,对定南王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