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又无奈至极!
这夜他本就没有睡的心思,可也从不曾想会有只醉猫主动送上门来……开罪他。
莫说平日在京城中那些大臣碍着他脸色,就是云王府上伺候他多年的下人也不敢如此。
可他又没法与一个喝醉了的计较。
且是最让他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没有真的动怒。
自那日有藏秀山庄那番说话之后,慕汐瑶未再对他诸多躲闪。
再南下而来,说笑照旧,她是那等着皇上指婚的武安侯府孤女,瞧着听话得很!
而祁云澈看得出来,对那指婚,她定要咬牙抗旨,宁死不从。
彷如别人都可以,但嫁于他做云王妃,绝不可能!
他知道她不在乎做皇后母仪天下,却不知他对帝位也不曾真正放在心上过。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随心所欲,她想为自己活,岂是说说就能做到的?
走进寝房,止步在那笼着芙蓉帐的床榻前,那当中的女子和衣而眠,已是睡得深熟了。
平躺的睡姿,丝被的一角被她攥在手心里,却没有盖着身子,脑袋也没枕在方枕上。
故而她的下巴仰着,小嘴微张,均匀的吐息,睡得倒是极沉。
她一直以守孝为名,穿得静淡,发髻也尽是以简单的为主,平日看,倒不失为清雅别致。
只此时,那细细青丝全然乱了套,对称的蝴蝶鎏金钗鈿,左侧的那支松垮垮的歪得快掉到耳下。
几缕碎发横过她的面颊,随着她一下下的呼吸,那发丝也做着轻微的拂动。
这样的慕汐瑶,在祁云澈那对沉如浓墨的眼眸中,怎么看怎么呆笨……
明明那么小,心思却那么多。
旁人以为她傻,她又是精明早慧,以为她懂得藏拙,却总是见她横冲直闯。
再望那张还未长开的脸,娇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