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夫妇,已然心灰意冷,面色清冷的说道,“既然宋嬷嬷觉着有必要查,那就请二叔与叔母做主,派人到大厨房查个清楚吧。”
“老爷——”
厅外一声孱弱的娇呼,张恩慈由着两个婆子扶着行了进来。
她一身素衣,面色苍白无血,才半日功夫,连眼窝都深陷了一轮,瞧着便是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得灰飞烟灭。
见她行进,慕坚与苏月荷都动了动身,慕汐灵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她面前将她扶稳!
不料她却急急说道,“今日一事与大姑娘无关,老爷夫人莫要再冤她了!”
“娘,你在说什么?!”
听张恩慈一言,慕汐灵简直不可思议!
她刚吃了亏,却又不难看出爹爹还有苏月荷,抑或者这府上的任何人,都已经将慕汐瑶当作下毒的凶手,为何娘却拼了命维护?
“灵儿!你闭嘴!”张恩慈强忍不适,严声喝斥女儿,“快向你大姐姐道歉!”
“不必了。”汐瑶淡淡然制止道,“事已至此,还是查清楚的好。”
“无需再查!”张恩慈强忍着一口气,极力阻止,“此事乃我咎由自取,听人说将水银掺入胭脂中使用,可容颜常驻,却忽略它的毒性,以至于痛失孩儿,老爷,是我不好,你要责罚便责罚于我,莫要再冤枉大姑娘!”
说罢她便让扶自己来的婆子将她平日用的水粉呈给慕坚看,那凛然的表情更果决非常,突然之间就成了府中唯一对慕汐瑶信任的人。
她两个针锋相对,甚至才子宴当晚还动了手,这连京城的孩童都知道,这会儿得她为其辩解,实在太叫人费解!
慕坚接过那水粉,蘸了些在手中细细一捻,果真有水银的痕迹,所以这小产一事……
“晚辈不敬,敢问张姨娘使用这掺水银的胭脂有多久了?”久不说话的沈瑾瑜忽然在这时开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