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怎能凡事寄希望于外人?
说到底,汐瑶也是武安侯府大老爷家的,不能因为她的软弱,就事事由着这丫头在慕府乱来,现今闹出那么大的事,她难辞其咎。
张恩慈这一胎若是女的还好说,偏是个男婴,此事一旦查出真相,真不敢想象那后果……
可不知怎的,苏月荷这会儿的心情又极为复杂。
一方面,她对张恩慈丧子感到惋惜,可另一方面又无法忽略不知何时打了死结的心,就在听到她孩儿不保的那一刻……彻底的松动了。
由是不经怀疑起自己来,莫不是她始终都是那么期望的?
还是该说,女人的天性便是如此?
但无论今日结果如何,往后不管是张氏还是汐瑶,她都不能在听之任之,而且她必须快些在府中将她主母的声威树立起来才行。
想着,再打眼望了那群跪着的奴才们一会儿,苏月荷才严声问道,“今早服侍姨娘起身的是哪个?”
凝香立刻腿软的弯膝跪下,慌张的回道,“回、回夫人的话,是奴婢早先伺候姨娘洗漱的,之后姨娘听说沈家二公子来了,便由宋嬷嬷陪着来这花厅,前后未曾在园子里用过早饭,下毒的人绝、绝不是奴婢……老爷明察啊……”
得她唯唯诺诺的回话,苏月荷眼色一挑,当即露出厌恶,“又没说下毒的人是你,你慌个什么劲?”
凝香是张恩慈带入府最不成器的,当初打的是什么主意,府上无人不知,苏月荷对她毫无好感可言。
这么一吼,她忙连呼吸都要屏住,双肩颤个不停,只瞧那胆小怕事没出息的样儿,哪里有毒害主子的胆?
“早上你们主子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宋嬷嬷,你来答。”
慕坚问罢,已经收拾好情绪的宋嬷嬷便跪直了答来,道,“回老爷、夫人,今早小姐只同往常一样,吃了半盅每日都要温补的鸽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