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可开交。
宋成远知命认命,不能与嫡长子争高下,那至少要捡他能攀的山往最高处爬。
眼下显然他把汐瑶当成那座山,听她夸自己,更是露出舒坦得意之色,道,“你和陈月泽几个拿小爷我打遮掩,今日我来收些利息罢了。”
若是他做了还好说,偏他什么都没做,又没得任何好处,‘忍’这个字,向来不是他作风。
反正他本来有的就不多,索性做个亡命之徒,放手一搏!
所以一收到人暗中给他的信息,他便干干脆脆的寻到这里来。
汐瑶心中有数,纳兰皇后已经有言在先,当此时不曾发生过,那么就断没有派人告知皇上的道理。
是谁在暗中捣鬼,这并不难猜。
“把我这个人当利息?”汐瑶只看了他一眼,又当作恍若无事般,提笔蘸了墨,埋头专注的写了起来。
颔首,那语气清淡,波澜不惊。
“莫不是你想将那传言坐实,说不定皇上会赐婚,你就此搭上我武安侯府这条大船?”
汐瑶自嘲般的笑,抬头瞥他,“你真觉得我武安侯府这般好么?”
宋成远一怔,哪里想过这女子会淡定成这样?
他自认是个不善的,裕德街小爷爷的名号非虚,别人要将他当那三教九流,他能做三教九流的头头,也是种本事。
换做别家的小姐,别说与他独处一室,平日被他瞪上一眼都要吓得掉眼泪。
此前在国子监时,他虽和慕汐瑶不十分熟,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心思里有的也只是个弱不禁风的闺秀模样。
何曾想过她真性情是这般处变不惊,反倒让他不知进退了。
默然中,又听埋首写字的汐瑶自若道,“懂得放手一搏固然好,可人的命就只有一条,若丢了,就什么都没了。”
听出她的意思,宋成远脸上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