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如影回过头看他,脸上笑的怪异“不了,我怕会噎死的,贺先生,您走好!”她转正脑袋,目视着正前方,走进雪里,沿着路慢慢的走远。
离了,她终于离了,现在这心自由轻松的如同这满天飞雪般,轻盈的没有一点重量。
或许是空了,不存在了,不然寒风怎么那么肆无忌惮的穿肠而过呢。
贺祟行站定的那里,目送着她一点点的离开,离开他的视线,离开他的生命之中。
如果说后悔的话,他会克制不住去追她回来,所以脑子还是理智的,知道现在不是懊悔的时侯,杀人犯是没有资格祈求原谅的,只有这胸口窒息的如同心脏病发房般的绞痛。
祈如影,你真的就这样子走掉了么,真的不回头看他一眼么,对他真的没有一丝丝的留恋了么。
影像一格格的缓慢的定格,天地间,只有忧伤的曲调在延伸,他跟她的距离,终于到了彼此看不到的距离,贺祟行伸手抚摸着那个黑点,好像能用双收承托似的,又重的立刻就压垮了他的神经。
他收回手,颓废的垂落到空虚之中。
祈如影在街头游荡着,雪越下越大,属于她的离婚日,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悲伤也好,绝望也好,恨也好,爱也好,她今天要寻找一个地方,将它们全部埋葬。
路边上,黑色的轿车在雪地里像蜗牛一样的滑动着,经过瘦骨嶙嶙的梧桐树,经过蛋糕店,经过餐厅门口,从10点跟到12点。
直到她似乎走不动了,停下来了,雪已经在地上积起来了,江承逸才撑着伞,走到她身边,扶着她。
祈如影没有看他,停了停继续向前走,他就跟在她的身边,跟着她走了好长一段路,她当他不存在,他也把自已当成不存在一样,不说话。
她转进一条小路,那里更加安静,除了雪跟老房子,老桥,跟飘着水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