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依旧是寂静无声,不由心中诧异,小声问世子道:“殿下,怎么无人敲锣打鼓?书上不是说,每逢天狗吞日或天狗吞月,人们都要弄出响声,驱逐天狗么?”
世子心中原本很紧张,想的是长吏给自己讲的宗室概况,还有那几个有希望将儿子过到今上膝下的王府。
兴藩开藩时间短,可在宗室中也是仇人,就是挨着兴藩的襄王府。
襄王府距离兴国不足三百里,曾因郢、梁二王的庄田之争,与兴王府打过御前官司。虽说最后兴王府大获全胜,可因两国紧邻的缘故,襄王府还不时寻隙。
不过还好,襄王府开国国君虽是宣宗皇帝同母帝,有资格过继王子给今上,可襄王王府早已断嫡,上代襄王无子,王位由弟弟袭了;现下这位襄王,依旧没有子嗣。
只要不是襄王府王子承继大统,不管哪个王府王子承继大统,对兴王府来说都差不多。
想到这些,世子心下稍定。
原还觉得道痴不声不响,却博览群书,是个有见识的,现下听了他这一句,世子觉得自己这个伴读书读的多,世情却晓得的少,还是带了稚嫩。
看在他诚心请教,世子便也耐心道:“这里是王府,王府属官与下人都有规矩约束,谁敢如此折腾?王府有城墙阻隔,听不到外头动静。不过孤想,外头民众定从旧俗。”
两人这一对答,打破了一室沉寂,众人过了最初的紧张,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
天子是不是驾崩,与他们又有什么相干?安陆距离京城二千多里,真正的天高皇帝远。
王琪开口道:“都说天狗吃日,百年难遇。过了今天一遭,也算长了见识。”
陈赤忠道:“只在江南少见了些,听说西北常见,有的时候间隔两月就来一遭。只是多是咬了一角,就无变化。若非道观里的道人留心天相,也未必能记下每次变化。”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