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不会朝夕必争、呕血苦读?
没有如果。
要是他当年没有仓促出京,要是他这些年仔细些发现高凤远的异常,一切都会不同。
现下说这个,已经晚了。
抱着悔恨愧疚的心情,刘万山登上外九房大门。
早在听闻外九房过继嗣子时,他是心里不自在的,毕竟不是胞妹所出,算是便宜外甥。可是回到安陆这两日,仔细调查了外九房这两年的事情后,他对于道痴只剩下满心感激。
今日当年见到道痴时,他心中也多了亲近,少了疏离。
道痴面上客气有礼,将客人引至南厅看茶,眼角余光在打量刘万山。刘万山身上穿着镶了裘皮的大氅,加上踏着官靴,虽不知品级,可也能瞧出是官身。
刘万山也在打量道痴,半新不旧的细布澜衫,头上是儒巾,是个眉眼清秀的儒雅少年。面容虽稚嫩,可言行之间气度不俗。
刘万山即便是官身与长辈,可是怀着愧疚而来,不愿在道痴跟前摆架子,和声细语地问了顺娘在京的详情,还有外九房这两年的近况。
道痴都一一答了。
听闻顺娘已经生下一子,外甥女婿也拜得名师,科举有望,刘万山不免唏嘘。
对于高家的事情,他原本想要隐瞒下来,毕竟不是光彩的事。自己但凡多用心些,也不会被骗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见到道痴后,刘万山十分喜欢,思量一番后,决定还是如实告知。省的对方以为自己是个狠心的舅舅,两家因此生嫌隙,反而不美。
听了这段乌龙往事,道痴真是愣住。
寻常人家,几两银子能过一年。五百两银子,高价买地,也有五十亩,一年收益几十两银子。要是外九房真得了这份贴补,顺娘打小就不用吃那么多苦。
不过那样的话,外九房也就不会这样冷僻,被族人嫌弃,迟迟定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