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二郎也要记得这份恩情。”
道痴点点头,有些感伤。
容娘后悔提及这个,有些不好意思看道痴,起身笑道:“我们出来半日,也该家去了。铺子的事,你不用操心,趁着还在假中,好生孝敬叔祖母。”
道痴应了,起身送他们出来。
容娘与三郎去上房告辞,顺娘眼睛红红的,脸上泪痕犹在,随着道痴亲自将姐弟两个送出来。
道痴没有忘了那观音与弥勒,在容娘上车后,便将包袱递了上去。容娘看了道痴一眼,接了包袱,与三郎两个乘车离去。她心里却是寻思,道痴是不是太容易信人了,就不怕自己藏了歹心,将这两样东西私吞了去。
三郎盯着那包袱,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
容娘见他神态不对,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三郎恹恹道:“大姐姐,祖母与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山居的老和尚,都晓得贴补二郎,祖母与父亲只是最初的时候走个过场,过后问也不问一句?若说父亲不当家不知财迷油盐,还能说得过去;那祖母呢?难道真的因过继出去,心里就不当成亲孙子了?”
他被祖母带大,打小多受宠爱,若不是本性纯良,加上王杨氏与容娘两个都盯着,早就娇惯的不成样子。
而今对比道痴的不容易,想着自己打小所受的一切,三郎羞愧不安之外,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是有句话,‘爱屋及乌’么?就算祖母不念着二郎是亲孙子,看在崔姨娘的面上,也不当这样不理不睬。”三郎不解道:“这一年多来,父亲还偶尔提上二郎两句,祖母却从未提及。甚至早先知晓我来看二郎,还生了好大的火。后来我再也不敢与她老人家说实话,这才好些。”
或许是因为崔姨娘没的早,这姐弟两个还是回乡后,冒出个庶弟来,才晓得家中早年还曾有过一个贵妾,是祖母的亲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