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带人在前院镇守,就怕有人借王爷薨逝之机生事。
陆典手中从前襟掏出一个帛卷,胳膊微微颤抖,低声道:“袁大人,宁王反了,方才使人送缴文过来,需禀告王妃与殿下!”
袁宗皋闻言,脸上血色褪尽,身体一趔趄。还是陆典上前一把扶住,袁宗皋才没有摔倒。
这王府中文武最高品级的两个长官,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惧意。
藩国先是百年不遇的水患,然后王爷薨世,现下又赶上宁王造反,真是祸不单行。宁藩与兴藩虽不接壤,可宁王乱军要是北上的话,安陆危险。
这般大事,两人谁也不敢瞒着。可是王妃因王爷突然辞世的缘故,晕厥不起。就是内府治丧事宜,也是王夫人出面料理。
现下,只能对世子禀告此事。
世子才十三岁。
两人心里都分外沉重。
等世子被请到静室,看到那张缴文时,冷笑道:“滑天下之大稽,歌姬贱妾之子,窥得王位,不思感激,反而想要图谋天下,可笑至极!要是他不来还罢,若是敢北上,孤年纪虽幼,却也有报国保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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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云门外,道痴不晓得,自己惦记另外一件大事已经发生,宁王已经在六月十四正式扯起反旗,宁王造反的消息今日也从千里之外传到安陆。
除了王府这边收到缴文之外,从河谷平原快马赶回来的王青洪在回府更衣时,也闻得了这晴天霹雳。
他虽从南昌府回乡,可那边也留了几个人手盯着,因此快速地得了宁王造反的消息。
宁王府前几年买通朝臣与内官,恢复了府卫。除此之外,还有地方草莽盗匪有勾连,因此扯起反旗,声势正经不小。
为了嫡长子拜在李御使门下的缘故,王青洪本就存了心病,一直盼着朝廷能行雷霆手段,早点将宁王府镇压下来,免了内乱;可他通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