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厨房准备的细点心与酱肉,胡乱填了一口了事。
两个时辰的休整时间,转眼而逝。
先前派去巡堤坝的人没有回来,袁宗皋与陆典商议一番,又派了五个人骑马过去探看。剩下其他人,则拔营返程。
同上午的晴好天气相比,下午的天气一下子酷晒起来。
连最爱动的陆炳,也不肯再骑马,钻进了世子的马车。
等到众人拔营行至半路,先后两拔去堤坝前探查的人马才回转,追上大部队……
没有不开眼的劫匪,需要谁去挺身护主:没有泥石流洪水这样的天灾,让人心慌;没有落难佳人,需要援手。众人行进的这条路,本就是昨日兴王府使人探看过。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危险,王爷与王妃也不会允世子出来。
众人平平安安地出来,天色擦黑时,平平安安地回来。
众伴读回了府学,世子则同袁宗皋、陆典两个去见兴王。
堤坝那边的情形,岂止是不好。不仅有两处决堤之处,即便没有决堤的地方,堤坝根基也有些不稳当。下游有几户人家,前日被决堤的河水冲走,溺亡了是四人。
前天的雨,实在是太大,一日一夜的暴雨,使的堤坝损毁的十分严重。虽说现下堤坝还勉励支撑着,可要是再下两场大雨,怕是堤坝要垮坝。
现下才是五月中旬,才刚刚进入雨季,湖广又是雨水充沛之地。要是不修堤坝的话,这河谷平原几千顷良田,说不得都要受到波及。
可要是修堤坝,也不是易于之事,除了需要修缮的旧堤坝二十余里之外,还需要筑新堤二十里。
兴王向来畏暑,有些苦夏,看着清瘦不少。
听着长吏袁宗皋的回禀,兴王的眉头越皱越紧。
修堤筑坝岂是容易事,河谷平原十年九涝,只是水患轻重的区别,地方衙门却没有筑坝之意,不过是因其中涉及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