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也不是那么好见的。除了王珍因王夫人的缘故,出入王府的次数稍多些,其他几家人进王府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家长们既要去拜会兴王,小一辈便可以回自己屋子先安顿下来。
离开府学前,几位亲长少不得叫过各家子侄,再三叮嘱一番,连王珍亦不能免俗。面对道痴,他倒是没有不放心的,对于王琪,则几乎要耳提面授:“不许逗弄吕家表弟,不许招惹刘家三郎,不许亲近沈家大郎。且要记住,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二郎是你兄弟,要有做哥哥的样子。”
他压低了音量,可道痴本就离他们兄弟两个站的近,耳目又格外好些,因此听得清清楚楚。
听王珍对那三家少年避之不及,道痴哭笑不得。难道王琪是肯吃亏的?不过是看着痴肥些,又不是真傻。
既然王珍都叫王琪小心那几个少年,显然这话不是无的放矢。
可再怎么说,不过是几个半大少年,哪里就有那么大的“杀伤力”。王珍这般叮嘱,多半是碍于王府权势,怕王琪在这里少年冲动,引出什么争执与麻烦。
道痴转过身去,望向自家隔壁那间厢房,心中有些腹诽。
为什么自己是养在寺中,而不是道观中?历史上记得明明白白,嘉靖可是痴迷炼丹求道的皇帝,要是自己是小道士身份,是不是能越发与这个小皇帝“志同道合”?
不过也就这么一想罢了,不管是在道观长大,还是在寺院长大,他终究要回到俗世。
没有金手指,挑战是不是更刺激?
大人们叮嘱完各家子侄,随着内侍大人去拜见王爷。
送小道士入厢房安置的两个小太监已经出来,给众人指起几间盝顶房的分配。
东边三间,北边两间是小厮房,三人一间,众人可自行分配,剩下一间是值房。西边三间,北边两间是热水房,南边一间是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