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的去伤老母亲的心。
只是他虽有了决断,尽管对宗房有些不满,可也晓得族里其他人都可得罪,宗房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从堂兄为京堂,不管他以后起复为外官,还是升京官,都少不得这位从堂兄的照拂提挈。
宗房那边,还是得走一遭,若是族长对自己有误解偏见,也当分说明白。
这般想着,王青洪唤来管家,吩咐他去宗房去帖子,若是族长那边便宜,他明早过去请安。
管家应声去了,王三郎犹豫一下道:“老爷,会不会是伯祖父晓得四郎不愿见我们,才不许我们上山?”
王青洪皱眉道:“浑说什么?四郎一个黄口小儿,哪里就指使得动一组之长?族规是早就有的,族长按族规行事,哪里就是针对十二房?赶紧做功课去,即便今日不去学堂,也不许偷懒,不可再为这些闲事分心。”
王三郎心中对父亲的话不敢苟同,可也没有同自己老子辩嘴的习惯,老实地应后就回桐院去了,至于能不能看进去功课,却是两说。
剩下王青洪一人在书房,则有些恹恹,不知为何想起当年往事。
当年在官场上春风得意的他,因父丧丁忧,带了妻儿回乡守制。雪上加霜的是,两个嫡子却因染疾,回乡后先后病故。有孕的妻子,又因路途辛苦,提前发动,产女伤身。大夫说的清楚,以后不好受孕。
他年将而立,膝下只剩下一女。对于子嗣之事,他心中也有过唏嘘,只是想着自己还年轻,妻子又经了丧子之痛,总要缓一缓,过几年再做计较。母亲却是以死相逼,安排他在起复离乡前纳了舅家的表妹为妾。他晓得母亲的急迫,不单单是因他年纪大了,还担心自己离乡后,受制与妻,纳不了妾。
他实没法子,明知会伤妻子的心,可依旧顺了母亲的意,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因对妻子愧疚,他在纳妾后,依旧以妻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