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使,以为有了四郎你就自在了?想的倒美!”
本是大方温柔的淑女,露出这几分泼辣来,不仅不叫人生厌,反而越发鲜活。
如小大人般的王三郎也添了孩气,拉着容娘的袖子道:“天地良心,弟弟是真心为大姐欢喜。打从南昌府回乡,姐姐就不怎么痛快,不就是因回到老家诸事百废待兴的缘故?偏生大姐闺阁千金之体,轻动不得,早先只能我在前面挡一挡。如今多了四郎,为大姐效劳的不正是多了一个?”
容娘心下诧异,这本是姊弟两个之间的小秘密,现下三郎说起来却毫无顾忌,对这刚归家的弟弟未免太掏心掏肺了些。
道痴只在旁看着这姐弟两个说笑,并不随意插嘴。
不过三郎既将话递过来,容娘便也大方地望向道痴:“多了个兄弟,我自是欢喜。只我这个当大姐的是个俗人,不像其他家的小娘子只知绣花不通经济,几年折腾下来,手上银钱也有几个。若是四郎赶上手紧,只管同我开口。多了我不敢说,百八十两拿去零花是有的。只是话说在前头,需用在正经处;若是敢拿去不学好,辱了门风,不用禀父亲母亲,我直接便使人拿板子教训你!”说到最后,已是横眉竖目,添了几分凛冽。
道痴这回,真是惊诧不已。
要知道,天下承平许久,地方民生安定,一石粮食也不过是几百文,换成银子五、六钱,良田一亩也不过七、八两银子。
王容娘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随口允诺给兄弟的花销就是百八十两,如何不让人侧目。
王三郎望向王容娘的眼神,已经满是崇拜。
可世人毕竟轻视商贾之事,王三郎怕弟弟误会,忙道:“四弟没去过南昌府,不晓得那是什么地方。那里的人都长着富贵眼,不拘什么身份地位,稍露清寒,就要受人轻鄙。大姐说了,既是人人都借着银钱之势待人,那她只做借势的,绝不要被人小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