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你老实告诉我，你从虎鲨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里已经不适合你了，但是你却像一颗钉子似得扎在了这里，开公司混黑帮，你再搞什么鬼？”闻人无双暂时将凌霜霜的事情放到了一遍，严肃的问道。

顾城下意识的去摸香烟，结果摸了个空。

“这是要准备扮演心理导师了吗？”顾城笑容有些苦涩：“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一个明星导师，他每次转椅子之后都会问别人一句话，你的梦想是什么？你也是这个意思吧。”

“别管我什么意思，就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嘛？”闻人无双拿出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气势。

顾城脸色有些变化，舔了舔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想活着。每天早上睁开眼睛，不用担心有枪指着自己的脑袋。每天晚上入眠，不用为死去的兄弟祈祷。每次出门，不用担心有人会忽然窜出来暗杀我，每次吃饭，不用担心饭菜里面有无药可解的毒药。活着本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只是想要简简单单的活着。这样有错吗？”顾城漠然说道。

闻人无双看着他，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你的兄弟是黑帮，你的公司被封杀，这就是你要的普通生活？如果我是你，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度余生，而不是跑到都市来祸害这些无辜的人。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威胁，因为你会爆发，战争的创伤不是那么容易就平复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闻人无双吐了口气，说道。

顾城开始焦虑起来，他最讨厌就是有人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

“闻人无双，别以为我欠你一点情你就能够肆无忌惮的糟践我。没错，我有老兵综合征，可是这又能够说明什么，我伤害了谁？你告诉我，我他妈到底伤害了谁。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跑来跟我说这样的话。你以为你是上帝还是观世音啊，想要普度众生的话，你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