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什么藤结什么瓜这句话。经她言传身教,在凌语嫣心中,唯有她自个。
一个被父亲贬为下人的姨娘,凌语嫣觉得自个已经没脸,没脸在齐王府挺直腰背说话,这再要为了宁氏去出头,指不定会被齐王厌恶,说她是非不分,一味为自个姨娘开脱,种种缘由,导致凌语嫣即便闻知宁氏现在的惨状,也未出手相助一把。
宁氏娘家那边,父亲兄长虽是为官,但皆不在京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远在京外的宁氏父兄,听到京城这边传出有关靖安侯府二夫人谋害侯府子嗣一事,齐感到脸面无光,恨不得立马与宁氏脱离掉父子,兄妹关系。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宁氏目前的处境。
“贱奴,主子问话,你不支声,是对主子心存不满吗?”未见宁氏出声回柳氏的问话,绿竹直接冲上前,抓起宁氏头上的发髻,甩手给了其一耳光,“收起你的可怜相,我家主子最见不得这种晦气!”
宁氏肩膀颤抖,连连摇头,“我没,没有……”
怎料,绿竹听到宁氏嘴里说出的第一个字,又是狠狠甩了两巴掌,到其的面门上,斥责道:“你个老货,在主子面前,竟敢用‘我’自称,真是不知道死活!”
“退下!”柳氏声音轻淡,对绿竹道。
“是,主子。”
绿竹屈膝一礼,用眼刀子狠剜宁氏一眼,回到绿芜身边侍立好。
“姐姐,怎么办呢?”柳氏柔声唤着宁氏,听得宁氏浑身抽冷了下,“宝儿说他好冷,好冷!他一个劲的哭闹不止,说他死的冤。”
“是喜鹊……,杜鹃她们做的……”宁氏想说与她无关,可到嘴边的话,被她生生咽回喉中,让她自称奴婢,老奴,比让她死了还难说出口。柳氏低低笑出声,那声音,似是来自地狱的魔音,“妹妹有说是姐姐推得奶娘和宝儿下水的吗?”
回答柳氏的,是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