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奴才去给您请太医过来看看吧!”服侍靖安侯到床上躺好,凌方单膝跪地,抱拳再次恳求道。他不能任着自家侯爷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大小姐与侯爷之间产生的隔阂,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化解的,若是由着侯爷的性子拖延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
凌方想的有些远,这也不怪他,毕竟靖安侯是这侯府的顶梁柱,一旦靖安侯倒了,靖安侯府岂不是瞬间就垮塌了个彻底。
至于柳氏生的小少爷,此刻就是个少不经事的稚儿,他能把侯府支撑起吗?还有掌控在他家侯爷手中的近二十万兵力,到时皇上又会交到朝堂哪位大臣手中?
自此,靖安侯府走向没落,怕就指日可待了!
他不能等了,他必须得说服主子去宫里请太医,前来侯府为其诊治病症。思量到这,凌方目光中的神色,变得甚是坚定起来。
靖安侯躺在床上,轻摆手,声音羸弱的说道:“双儿不是说了么,本候身子没事。”说完这句,靖安侯抿唇歇了会,问凌方,“你说本候作为一个父亲,是不是做的很失败?” 凌方摇头,靖安侯见状,苦笑出声,“本候怎么还问你呢?自从被双儿那天指责后,本候自个心里,便如同明镜一般,深觉愧为人父啊!”
“侯爷千万不要这么说,您是,您是忙于军务,才有所疏忽了大小姐。不过,侯爷还请放心,大小姐是个晓事的,等她这段时间心气过后,会向以前一样敬重侯爷您的。”
靖安侯躺在枕上的头,轻摇了两下,“不,双儿怕是不会了。她恨本候,恨本候多年对她不管不问,更恨本候睁眼看着宁氏苛待于她。”“咳咳……”话说到这,靖安侯连咳了数声,隐约间又有少许血丝从他唇角流出,凌方见状,跪挪到靖安侯床前,用布巾为其擦拭了下嘴角的血渍,“到现在,本候都不敢相信夫人就这样离开本候了!”咸涩冰凉的泪,顺着靖安侯眼角,滑了下来。